同悲愿——《千秋》阅读题(贰佰二一)
*拖了很久的晏宗主英雄救美,诸位久等了*罒▽罒*
*这章中的原著内容省略了很多精彩情节,大家想要重温就移步原著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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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段文鸯用鞭,他师父狐鹿估却不是。
…………此时与沈峤交手,对方扬剑迎风而起,衣袍猎猎,剑气若长虹贯云,鹤入长空,直向狐鹿估汹涌而去,…………
沈峤可以不在意虚名,但他却不能不在意祁凤阁的身后之名!
…………
沈峤只觉这股巨大的冲力迎面而来,几乎要将自己整个人也卷入其中,…………只待剑气一击即中,便撤手落地。
只是忍了又忍,终究强压不下,吐出一大口血,点点喷溅在衣裳和地上。
狐鹿估面色不变,只退了数步,没有吐血。
…………
赵持盈顾横波几人终于等到两人暂且罢手,赶忙上前相扶。』
自从沈峤从半步峰坠下重伤,吐血就是常事,原因除了伤重难捱,还有很大部分是时常被某位晏宗主逼着交手,众人都知道,所以对于沈峤吐血这事,不说习惯,大家应当也不会觉得稀奇了,但看到画面中沈峤一大口血喷出,还是纷纷禁不住惊呼。
“师尊伤的这样重,幸亏晏宗主及时赶到,把师尊救了出来,不然师尊能否从那人强攻之下脱身当真未可知。”十五后怕道。
他不喜欢狐鹿估,连后者的名字都不想称,只以“那人”代替。
沈峤觉得好笑又心疼,抬手揉揉十五的头发,本欲安慰两句,却被晏无师一句话打断。
“你的师尊你还不清楚,彼时在场上,他非但没有要逃,还想跟狐鹿估硬碰硬,打出个你死我活,”晏无师方才看沈峤与狐鹿估交手时还面容深沉,这会又是一副轻松姿态,对十五说着,还作出一副感慨状,“哎呀~得亏是本座这及时雨,不然玄都山现在的掌门人说不定就是你了。”
沈峤:“……”
十五吓了一跳,连连摇头:“不、晏宗主莫要这样说,师尊才不会冲动行事,师尊既然迎战,必也是有些把握的!”
晏无师听他的天真发言,啧啧称奇。
沈峤轻笑,看着晏无师:“十五说的不错,我对战狐鹿估,虽没有必胜的把握,但也未必就会败,这一点不必我多说,以晏宗主的武学造诣,应当是比我要清楚的吧?”
晏无师挑眉:“阿峤的意思,是本座这一趟去的多余了?”
沈峤:“……”???
他询问意在让对方帮忙提高他那话的可信度,哪知对方居然想到别处去了。
沈峤微微蹙眉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晏无师勾了勾唇,含笑看着他:“那么阿峤是何意?”
沈峤与他对视,默默叹了口气,心说这人就差把话写脸上了,暗道声罢了,道:“多谢当日晏宗主出马相救。”
晏无师满意了,心花怒放却又装出慷慨的样子:“阿峤此言差矣,你我何等关系,我怎能见你不救?”
沈峤终于还是嘴角抽搐,无语极了。
——我不说话了就是,反正怎么都是你!
十五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,他感觉晏宗主周身突然飘起很多五瓣小花随着晏宗主说话跳来跳去。
祁凤阁揉揉自家徒儿的头发,“为师终究是离开的太早,哪怕再余出十年,或许阿峤便不必冒这一险。”
沈峤杨唇:“师尊言重了,弟子们盼着师尊能与我们一直在一起,却不会因此懈怠自己,一些事若不能自己应对,便是我们有负师尊期望。”
出了无所适从的谭元春,几个师兄弟都跟着可劲认同。
祁凤阁笑笑,抚了抚沈峤后脑:“傻阿峤,惯会提旁人宽心,不管怎么说,还是难为你们了。”
沈峤笑的越发甜了,晏无师在旁边看的牙根痒痒,抬着下巴凉飕飕道:“多活几年好,还能亲眼看一看本座怎么疼阿峤。”
祁凤阁猝不及防,险些呛了。
沈峤脸一红,倒抽一口凉气,瞪晏无师:“你……你莫要胡说!”
晏无师乐呵,捏捏沈峤的脸:“阿峤怎么生气了,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?”
沈峤:“……”
晏无师扯扯沈峤脸颊:“我家阿峤恼羞成怒都这么可爱,祁凤阁,你说……是也不是?”
沈峤震惊。
祁凤阁哭笑不得,似是遭不住般摆摆手道:“……晏宗主可莫要打趣我师徒了。”
晏无师满意了,向沈峤挑眉。
沈峤捏紧拳头,忍无可忍:“晏宗主若是再胡言乱语,贫道就……就……”
听不见下文,晏无师歪头等了等,没忍住哈哈大笑。
他家阿峤不会骂人,连威胁人都想不到词了,当真可爱!
晏无师一把把沈峤揽到臂弯,忍笑道:“好好好,阿峤说的是,为夫听你的。”
沈峤耳朵红的似是要冒烟,身体僵直一动不动,心说随你怎么说吧,反正这认错的话也说了不少次了,没有一丁点用。
祁凤阁无奈叹息。
我家阿峤啊……哎,怪心疼的。
『玉生烟…………见两人交上手,心头不免焦灼,此时方觑机插了进来:“久闻突厥狐鹿估之名,今日接连挑战两大高手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狐鹿估本没正眼看他,此时也不过扫了他一眼,…………
狐鹿估顿了顿:“第一是谁?”
桑景行笑看袁紫霄:“那就得问琉璃宫的袁少宫主了。”
…………“第一原本不是你。”
狐鹿估:“原本?”
袁紫霄:“现在看来,你比祁凤阁依旧差了一筹。”
…………
袁紫霄点点头,淡道:“所以我说原本不是你,既然祁凤阁死了,那就是你了罢。”
末了还要加个罢字,明明是声调毫无起伏,却偏偏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。』
“噗嗤。”
袁紫霄话音一落,就有人乐出了声,一时场中对段文鸯的叫骂声都少了很多。
范元白:“袁少宫主瞧着一本正经,气人可是真有一套。”
周夜雪:“我当时也有师兄这样的想法,但那时沈道长处境紧张,我实在没心思多想这些。”
范元白闻言叹了口气:“是啊,我也一样。”
沈峤笑笑:“多谢挂念。”
范元白摆摆手,侃侃而谈:“沈道长言重了,您对碧霞宗恩重如山,人又那么好,我们担心您是应该的。”
沈峤摇摇头:“元白过奖,你才是言重,莫要对我如此客气。”
范元白挠挠头:“沈道长教训的是。”
袁紫霄那句“现在看来你比祁凤阁依旧差了一筹”出口,不少人都向祁凤阁看去,一边崇拜,一边又遗憾自己没有机会见到祁道尊风姿。
当事人祁凤阁心如止水,仿佛不管是画面里还是此时场中,任何旁人的言语和探寻他都不会在意。
对于当时场上狐鹿估都不惜的搭理自己,全靠晏无师的名号吸引到前者注意这件事,玉生烟表示很紧张,站在那摸摸鼻子,没敢看晏无师。
『但狐鹿估…………他却只在袁紫霄脸上扫一眼,便又将目光调回沈峤身上。
“你很不错。”他道。
沈峤:“承蒙夸奖,方才不过是侥幸,阁下刚与易观主交过手,真论起来,还是贫道占了便宜。”
…………
但与之相反的是,他的话语却越发冰冷:“若是寻常时候,我不屑穷追猛打,今日就此作罢,但你杀了昆邪,我若不杀你,我徒九泉之下未免寂寞,你还是去和他作个伴罢!”
说话间,他缓步朝沈峤走来,…………』
狐鹿估动作一起,众人就禁不住一阵胆寒,不是怕了他,而是替沈峤紧张。
当即就有人忍不住啐了一句:“大言不惭!”
还有不在场的比如十五:“晏宗主怎么还不来……”他师尊都伤成这样了,哪里还受得住狐鹿估的杀招。
虽然知道沈峤后来安然无恙,但他还是看不得沈峤受伤难过。
宇文诵拽拽他:“就快了。”
十五不解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宇文诵:“我听说的。”
十五:“我怎么没有听说?”
宇文诵:“自然是因为我们是在不同的人那里听到的。”
十五问段缨:“三师弟,你听说的是这样吗?”
段缨:“我听的是和二师兄同一个版本。”
十五懊恼:“……怎么只有我消息不灵通?”
宇文诵:“……”
十五:“这个不重要,总之晏宗主快些来吧,我都盼了很久了。”
沈峤:“……”
晏无师笑道:“阿峤你瞧,你的乖徒儿们都这么稀罕本座,你呢?你当时有没有想到我?”
十五、宇文诵、段缨:“……”
沈峤心说我那会情况那样危急哪里还容我想这么多,便诚实道:“……没有。”
晏无师虽然知道,但还是抱臂撇撇嘴:“哼,本座真是多此一问,弄的自己伤心。”
沈峤嘴角抽搐,无语问苍天。
『赵持盈顾横波固然不是狐鹿估的对手,但她们自忖抵挡一阵让沈峤有逃走之机还是不难的,便低声回头对沈峤道:“你快走!”
一面抽出剑来。
身为魔门中人,玉生烟…………咬咬牙,也挡在沈峤身前。
李青鱼,苏樵,范元白,周夜雪,也都走了过来,站到他身前。
…………合欢宗众人自然也不甘落后,场面顿时混乱起来。
…………』
在晏无师看来,玉生烟所做皆为理所应当,是以他看自家二徒弟舍身为沈峤,也并没有想赞赏他的想法。
玉生烟深喑有事弟子服其劳的道理,自然也没有邀功的意思,这一段对二人来讲都不过是过眼云烟。
晏无师虽然觉得这些人不自量力,但也没有兴趣说,他的注意依然在沈峤身上:“阿峤何时与这么多人都有了交情,当真叫我大吃一惊。”
沈峤看看他,深表怀疑:你真的吃惊?这些人你不是都认识?
晏无师装作不懂:“阿峤人缘当真是好,不知若是我与他们同时深陷危局,阿峤会先救哪一方呢?”
沈峤双目圆睁:“……”
晏无师回望:“嗯?”
沈峤嘴角抽抽,心说什么人有这个本事陷你于危局!
沈峤无奈叹气:“晏宗主,你非要这么无聊吗?”
晏无师:“无聊吗?本座觉得很有趣。”
被“陷于危局”的众人:“……”我们不觉得有趣,并且隐隐约约觉得当真有点危险。
沈峤如实道:“不可能出现的情况,就没有如果,贫道不认为这样设想有探讨的必要,晏宗主换个人讨论吧。”
晏无师暗自叹息,心说真是傻阿峤,说一句出来哄人都不会。
他捉了沈峤的手揉弄,笑眯眯道:“但这世上没有比你再招人喜欢的人了,尤其是招我喜欢,你叫我找谁去呢?”
沈峤:“……”
『而狐鹿估脚下未停,依旧一步步朝沈峤走去。
…………
沈峤轻声道:“多谢各位全力回护,但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,你们不要掺和。”
他说罢,掌风一推,直接轻轻将众人推往旁边。
顾横波急道:“师兄!”
那头狐鹿估已经缓缓抬掌。
而沈峤也握紧了手中剑柄。
就在这时,一声冷笑在众人耳边炸响:“本座的人,岂容你说杀就杀!”
玉生烟惊道:“师尊!”
他这句话一出,别人哪里还会不知道来者的身份。
但见一道虚影凭空出现,如天外飞仙,无根无由,飘逸洒然,却并没有如众人预料的那样迎上狐鹿估,而是卷了沈峤的腰直接将他掠走。
速度之快,竟连狐鹿估都来不及拦阻。
所有人都目瞪口呆。』
外头的人没有目瞪口呆,而是呼声震天,当然,其中还有不少“哇——”声。
沈峤没来由的有些难为情,垂眸掩唇,轻轻咳了一声。
晏无师有些好笑的挑眉:“哦?怎么,阿峤是被我感动到了?还是……为本座的风姿倾倒了?”
沈峤轻咳,没有抬眼:“……都不是,只不过感慨那日惊险罢了。”
晏无师一哂:“阿峤何时染上的这口是心非的毛病,这可不太好。”
沈峤偏过头去:“我没有。”
晏无师长叹一声:“好~你没有,是本座自作多情!”
沈峤看向他:“不是,你……”
晏无师挑眉,歪着头看他:“嗯?”
沈峤耳朵“蹭”的红了,又别过头去:“没什么。”
晏无师忍了忍,没忍住,哈哈大笑起来,捏着沈峤的手搓来搓去:“哈哈哈傻阿峤,真是可爱极了!”
沈峤羞的不行,连抽手都顾不得了,别过头去压满心的羞怯。
苏樵笑道:“我瞧瞧谁敢说晏宗主的不是,这放眼江湖,何人能有晏宗主这等心境!”
沈峤不置可否。
虽说他做不出这样的事,但晏无师这等境界确实是令人佩服,迎难而上值得称颂,知难而退等得起,能够养精蓄锐、韬光养晦同样难得。
杨坚深表认同:“不错,晏宗主的境界的确是常人难以达到的,实乃难得。”
晏无师付之一笑,对皇帝的称赞也仅仅是给个面子小小的回应了一下。
方才“哇——”的人里有十五,他见大家都说完了话才道:“师尊,晏宗主好霸气啊,你当时会不会吓到了?”
沈峤啼笑皆非:“没有。”
玉生烟得意洋洋,我师尊当然霸气。
晏无师笑道:“你师尊当时在我怀里满眼崇拜,哪里还顾得上害怕?”
十五怔住:“嗯?”真的吗?
沈峤蹙眉:“我分明……”
晏无师挑眉看着他。
沈峤想了想,他难不成要说自己当时很吃惊吗?
好像怎么说都有点怪,于是沈峤沉默了:“……无事。”
十五震惊。
周夜雪脸上带着几分兴奋,忐忑的问:“晏宗主带着沈道长下山后,又是去了哪里?”
白茸咯咯笑道:“周师妹这是在想什么呢?”
周夜雪:“我?……我在想晏宗主和沈道长是去哪个浣月宗的据点还是哪里了。”
白茸笑的甜:“区别不大,总之是方便沈郎养伤的地方。”
周夜雪点头:“嗯,白宗主说的是。”
她总觉得白茸方才话里有话,但又实在想不到究竟是什么话,过了好半天心里才冒出一个想法,想法成型时吓得自己倒抽一口凉气,抬头一看,白茸果然在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。
周夜雪脸一红,连忙低下头。
范元白:“……?”怎么了这是?
萧瑟:哼,龌龊!
祁凤阁叹一声出来:“晏宗主来的及时,不然以阿峤的性子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晏无师搂住沈峤,得意似的勾唇:“你说的不错,就是这样。”
祁凤阁:“……”
沈峤:“……”
祁道尊:我就想好好讲句话有那么难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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